腻,然后不耐烦,最终就是始乱终弃。
当然,这是海王、渣男。
“先前,师妹说,你想要将朝鲜纳入大汉归治,自明代以来,朝鲜就为明廷臣藩,岂能归治于朝廷?”顾若清玉颜酡红如醺,眉梢眼角似见着一丝令人惊心动魄的绮丽春韵,而美眸眸光莹润如水。
贾珩沉吟片刻,目光炯炯有神,说道:“在汉代之时,朝鲜的汉四郡,还是大汉之领土,后来在唐朝之时,朝鲜趁着唐乱,才成一方国度,而后朝鲜才渐渐成为中原王朝的臣藩,国内官制、服饰,与我大汉色呈如一,语言也多为类似,可谓同源同脉,原就有着纳入归治的前提。”
顾若清点了点螓首,轻声说道:“从前汉之时,的确是汉土,只是历朝历代不将朝鲜纳入归治,也并非无因的吧。”
贾珩道:“是啊,统治成本太高了。”
统治两字,顾名思义,还是比较容易理解的,只是成本二字,可能就让顾若清有些疑惑了。
顾若清莹莹美眸眨了眨,疑惑道:“统治成本?”
贾珩道:“设官立制,豢养胥吏,若清知道江南之地,府县道州,乃为赋税膏腴之地,还有西北之地,其实根本就不向朝廷缴纳赋税,每年朝廷还要贴补不少银子和粮秣给偏僻府县。”
顾若清抬眸看向那蟒服少年,眸中异彩涟涟,那张幽丽、冷峭的玉颊不知不觉泛起两朵红晕,纤声道:“以往那些江南士子也曾多有抱怨,说朝廷以东南诸省,奉养天下臣民,薄江南士人,而厚北方士人。”
贾珩道:“但天下九州万方是一个难以分割的整体,如果朝廷不是在九边陈列百万雄兵,抵抗夷虏,岂有江南百姓在乡道府县安居乐业?江南文人士子在秦淮河上,吟诗作赋?”
顾若清那张妍丽、明媚的玉颊微微泛起红晕,道:“你这么说也是。”
贾珩目光炯炯有神,冷声说道:“辽东之地,当年明廷也有弃守之言,但这些外夷臣藩一旦得了机会,就开始兴风作浪,南下侵略我大汉疆土,以致边疆永无宁日。”
顾若清容色微顿,两道弯弯柳眉之下,那双狭长、清冽的莹润美眸,似现出思索之色,说道:“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?帮助朝鲜驱逐女真人?”
贾珩道:“还在想怎么办。”
这也是让他为难的地方。
本意是借助辽东女真压制朝鲜,而后大汉再收渔翁之利,但随着时间流逝,显然这个方案并没有那般靠谱。
首先第一步是谋求朝鲜的长期驻军,或者说扶持傀儡,先帮着一点点祛除朝鲜的本土文化。
等到辽东平定以后,再挟大胜之威,彻底将朝鲜国王以及王族和地方门阀士卒分化开,而后就是一点点将女真纳入归治。
顾若清想了想,说道:“真到那时,朝鲜势必再次复国,未必那般容易纳入归治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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