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……”
在一片朦胧中,我取回了意识。
头昏昏沉沉的。
手脚发僵。
喉咙干渴,渴得厉害,而且肚子好饿,饿得发痛。
但至少我不是躺在荒郊野外,我能感觉到身下不是石头或泥土,而是真正的床褥,虽然也有点硌人。
“呜……嗯……”
我尝试着起身,同时嘴里忍不住发出模糊的呻吟,我感觉身边好像有人在动。
“他,醒了!”
“什么?真的?”
“快通知,族长!以及,另外几位,神使大人!”
有人在说话,说的什么?“族长”是谁?“神使”是谁?你们又是谁?我到底在哪?
“神使大人?您能,听到我,说话吗?”
一个男人的声音,有气息喷到我脸上,有人正在近距离下紧盯着我的脸。
我蠕动着嘴唇,勉强发出声音。
“我……唔……水……”
刚说完“水”这个字,身边立刻一阵骚乱,然后什么东西靠到了我嘴边,清凉无味的液体灌入我口中。水,真的是水,上次喝到水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
一大口水下肚,我的头脑清醒了不少,努力一把,睁开眼——
“您没事,真是,太好了,神使大人。”
——那一瞬间,我以为我做了噩梦。
这是一张让人不忍直视的脸。
五官什么的还算正常,普通中年男性的长相,问题是,他的皮肤。
溃烂。
溃烂。
溃烂溃烂溃烂。
满脸都是溃烂的痕迹。
只有一小部分皮肤是完整的,但也透着难看的死灰色。
已经不是普通皮肤病的程度了,以前电视上看到的被泼硫酸毁容的人都比他好看点。
在他身后的其他人也是一样。
但我并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反应,没有尖叫也没有抱着头躲开。一方面是因为我身上实在没力气,另一方面是我感觉不到他们的敌意,虽然长相可怕,但很显然直到刚才正是他在照顾昏迷的我。
“感觉,还好,吗?身上有没有,哪里痛?”
“呃……还好吧……喂……”
还不等我阻止,另一个同样脸颊溃烂的女人——大概是女人——就自顾自抚摸起我的身体,直到现在我才发觉自己是**躺着的。女人的手在我的身上,尤其是胳膊上用力按了按,然后发出安心的叹息。
“族长的,治愈,很,顺利,严重扭伤的部位,已经,恢复了。”
“那就好——这些,给您。”
第一个男人把一套衣服给了我,正是我来时穿的衣服,上面多了些缝补的痕迹。
“请问,您,能动吗?”
“姑且可以……”
“如果觉得实在,不便,请立刻,叫我们帮忙,我们,帮您穿衣。”
“不用了,我自己就好……”
……
……
……
我整理好身上的衣服,活动了一下身体,感觉走起路来还是脚下发虚,但已经没有大碍了。我想起了昏迷前最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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