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443章 走下神坛的安重诲4_五代十国往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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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重诲,和颜悦色地向安重诲解释、抚慰。“我错了。”“你哪儿错了?”“哎呀,反正就是错了嘛。”于是,君臣二人重归于好。请记住朱弘昭这个人。他绝不是公而忘私,以大局为重的正人君子,他虽然此刻不计前嫌地帮安重诲说好话,但日后把安重诲一脚踹进棺材的,正是他。救安重诲的是他,害安重诲的也是他。这其中的政治逻辑,我们将在后文展开。安抚完安重诲,王建立也要告辞返回镇州。李嗣源担心他回去后,留在中央的安重诲会继续构陷他,于是就将他挽留下来,“你最近不是一直上疏说请求回归中央,替我铲除朝中奸党吗?怎么又想回去了?”留下吧,哪儿的黄土不埋人呀。正巧门下侍郎兼刑部尚书、同平章事、“逗逼专业户”郑珏请求告老还乡,一连四次上章“乞骸骨”,李嗣源就恩准他以左仆射致仕,而让王建立为右仆射兼中书侍郎、平章事、集贤殿大学士、判盐铁户部度支。安重诲与王建立的互掐至此暂告一段落。从这个过程中,安重诲如果足够敏锐的话,应该能从中捕捉到两个重要的小细节:李嗣源征召王建立进京;留王建立在中央。乍一看是李嗣源让双方当事人当面对质,领导居中调解。但其中的政治信号已经十分明显了,说明李嗣源已经对安重诲有所防备了。让王建立进京,是因为王建立要实名举报安重诲的黑材料;而把王建立留在中央,则更是李嗣源要制约、平衡安重诲的手段。这种手段很低级,很常见,也很明确,却没有引起安重诲的足够重视,忽略了这次严重的警告。9,李从璨关于李从璨的身份,权威史书存在小小的争议,《旧五代史》说他是李嗣源的儿子,而《新五代史》则说他是李嗣源的侄子。无所谓儿子或侄子。安重诲专权独断,权倾朝野,连皇子们也不敢与之匹敌,都对他无比忌惮。皇子李从荣、李从厚甚至要低三下四地尽心巴结他。其实仅凭皇子惧怕,并不能证明安重诲嚣张跋扈,因为作为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子来说,私自结交大臣或对朝臣有所指摘,都是宫廷大忌,是弑君篡权的征兆。所以皇子们必须低调内敛,特别是要离权臣远远的。而这位李从璨却不肯向安重诲表示屈从。史籍记载,这位李从璨为人刚猛,仗义疏财,且高调张扬,喜欢结交文武百官,胸怀大志,尤其是看安重诲不顺眼。安重诲更看他不顺眼。天成二年,李嗣源去汴州蹭饭,一蹭就是一年半,直到天成四年2月才返回洛阳。刚一回家,安重诲就奏报了一条令人震惊的消息:李从璨僭越谋逆。原来,李嗣源动身去汴州时,任命李从璨为皇城使。某日,李从璨大宴宾客,喝得东倒西歪,非常尽兴。期间,就有宾客怂恿李从璨坐龙椅。李从璨借着酒力,果然就坐在了只有皇帝才能坐的龙椅上,一伙人起哄欢呼,玩儿得很嗨。敢坐龙椅,活腻了。安重诲奏请诛之。于是李嗣源下诏,将李从璨贬为房州司户参军,寻赐自尽。李从璨究竟有没有酒后戏登龙椅?或者,是谁怂恿的他?有没有安重诲的运作?这些问题成为了千古迷案。身为皇子或皇侄,只因对安重诲不够尊敬,不能屈从,就被安重诲搞死。李从璨之死,标志着安重诲的权势达到了巅峰。物极必反,也许是太过于轻松地就搞死了不服自己李从璨,安重诲膨胀了,飘了,忘乎所以了。接下来,安重诲又把一位皇子列入了死亡名单,不把此人搞死,安重诲誓不罢休。这个人,就是李嗣源的养子——李从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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